盼念 [辽宁省省拟]
佬姐私设:(辽宁省拟) 王焚泷
私设东三省伪满州国时期
可以接受?
那就开始啦
占tag致歉
1932.3.1
王焚泷已经在奉天地区被连续追缴围捕了三天。直到现在,他已经被逼到无处可去了。
于是他也在不躲了,索性就站在乱葬岗的山坡上,唱了一曲红高粱。
少年未染风霜的嗓音澄亮好听,手一挥,清酒洋洋洒洒沾湿了藏蓝衣裳。他且也毫不在意,只是一叠声的念着悼词,字正腔圆的说要带着亲人回家。
然后硝枪打响,猩红一地春日的斜阳。
他是牵着柳条的风,是被虔诚供奉的神明,是婆婆口中的阿郎,是让兄长骄傲的弟弟。
他是美好,也是易碎。
那条胳膊此刻正以一个不正常的姿态,软塌塌的垂着,血顺着指尖滴滴答答的淌下来,蜿蜒成河。隔着地牢阴暗湿冷的栅栏,王焚泷看着面前穿着黑色军装一尘不染的男人,感觉有点可笑。
“在下能给你更好的未来。”本田菊用汉语说到说到。
什么东西。
名不正言不顺的土地,偷来的语言。
怎么,还想翻了天吗?
他居高面下,向着面色苍白的王焚泷伸出手 。“王耀已经不行了,泷君你陪了他最久,你富饶美丽,可他已经发挥不了你的价值了。你甘心吗?所以和在下走吧,在下会让你获得新生的。”
你不也曾是他的弟弟吗?
他那么爱你,你的回馈就是挥刀相向吗?
这他妈是人话吗?
王焚泷强撑着站起来,满脸鄙夷。
“你别想了。我和你不一样。”
“不可能。”
“我存在所有的意义,就是为了帮他守住东方的国门。若有天时间让我消失,土地的魂灵也会让这份忠诚至死不渝。”
“而你现在又在以一个什么身份和我说这些话呢?兄长的弟弟?威逼利诱的侵略者?还是……一个卑劣的小偷?”
“你觉得你配吗?”
本田菊听完这些话后,竟也没恼怒,只是优雅的收回手。他摇头着问道:“那你觉得我是来征求你的同意的吗?”
他用钥匙打开了牢房的铁门。站在门口的士兵得令,一把把王焚泷粗暴的从牢内拽了出来,按在刑椅上。
“把他的手拷上。”
“嘶……怎么?道理讲不明白,就想上刑了?你的民族就这样?”王焚泷虽然这么说,可一双眼睛芒若寒星,直直逼视着本田菊。
本田菊转身,从一边早就准备好的托盘里摸出一根银针,穿好红线笑道 :“在下怎么会。”
王焚泷最后看见了那个托盘里面所放的。
那是两个被打制成所谓满洲国国旗样式的花札耳坠。
一个手刀劈下,他便失去了意识。
当王焚泷再次被胳膊上的枪伤疼醒时,他早就已经被扔出大牢。下意识的一抬手,他就摸到了自己红肿流脓的耳朵,还有那对冰凉的耳坠。
乌云掩盖着的天空灰蒙蒙,好像再也没有光能撕开裂缝。满洲国的旗帜在风中烈烈作响,春光凋零。
王焚泷突然觉得很恶心。
他疯狂的大吼着,指尖颤抖的摸上那对耳坠,想不顾疼痛的拽下来,离那些东西远远的。
直到余光刹那间撇见了街角瑟缩着的,骨瘦如柴的孩子,正用着害怕而又担忧的目光看着他。
王焚泷突然就怔住了。
他要是就那么不管不顾,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拼着这千年的骨血尽力一战,那这些深爱着他的孩子们怎么办?这个地方的希望怎么办?他们生来就该如此命运吗?
他们不该像他一样。
他的孩子们应该有一个光明的未来。没有战争,没有奴役,吃的饱穿的暖,不用被逼着学自己不想学的语言。
骄傲,自在的在这个珍贵的人间活下来。
他这么想着,眼泪就落了下来。
王焚泷一步一步走到那个孩子面前,在她诧异惊讶的目光下拉起那只瘦骨嶙峋的小手,轻轻的说:“走,我们回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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